男人无所谓一笑,“我是宗鼎,我父亲宗稷。技不如人,我认输,捉我回去交差吧。”
沈天予敛眸,“你不是宗鼎。”
那男人仍旧微笑,“我是。我父亲糊涂,非要为他父亲报仇,还要夺权夺势。元家根基摆在那里,他非要以卵击石。有那么多钱,做个富贵闲人不好吗?打来打去,躲来躲去,我累了。”
他将手中女婴举起,“孩子是无辜的,请你们帮我照顾好这个孩子。”
沈天予并不看那女婴。
他天生心善。
那粉雕玉琢的女婴会乱他心神。
他目光锋锐逼住那男人,“你绝对不是宗鼎,说,你是谁?”
那男人笑道:“我是宗鼎,你们一直要捉的宗鼎。”
沈天予冷脸,“宗鼎没那么容易认输。”
男人看向茅君真人,“这老道太厉害了,居然在我们的退路上等我,我还能怎么办?你上次跟我有过一面之缘,应该没那么快忘掉我。”
沈天予抿唇。
上次他只活捉了宗稷,被宗鼎跑了。
这人和宗鼎长得一模一样。
身上气息也和宗鼎一样。
可是这人如果真是宗鼎,派人来偷袭他们,必须会提前做出退路,而不是等在密室,以自己为饵。
沈天予俯身,伸手去揭他的脸。
那人并不躲。
沈天予手指用了些力气,揭他的皮。
没找到粘接处。
他手指下滑,滑至他颈下,仍没找到粘接处。
再高明的易容术,人皮和自己的皮,也是要有粘接处的。
沈天予直起身,清朗声音斩钉截铁,“你是宗鼎的双胞胎兄弟,和他长得一模一样,被他拉来当替死鬼,打发我们走。他说,他会救你,他还说,你被活捉,只是受点皮肉之苦,我们不会杀你。宗先生,我说得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