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天予道:“事不宜迟,你现在就给他施以假死之术,打宗鼎个措手不及。”
荆鸿朝宗鸣走过去。
被亲兄弟设计背刺,宗鸣已然绝望,眼中并无慌乱之色。
那女婴比他紧张得多。
她两只小手紧紧抓着宗鸣的衣服,咧嘴冲荆鸿放声大哭,眼睛鼻子哭得红红的。
若放在平时,荆鸿会强行把她挪开。
可是突然想到白忱雪二十四年前,也是这么大的小女婴,他动了恻隐之心。
他扭头对沈天予道:“你想办法把那女婴挪开。她身上即使有暗器或者毒,依你的身手能躲开。”
挪的话,势必要强行拉扯。
沈天予可以打女贼、女寇、女间谍,却没办法对一个小女婴动手。
沈天予道:“你来吧。我答应过我妻子,结婚后,除了她,不碰任何异性。”
荆鸿噎住。
这理由找的,太牵强了!
顿一下,荆鸿说:“我也答应过雪雪,除了她,不碰任何女性,女婴虽小,但也是女性。”
沈天予睨他一眼,他和白忱雪压根到不了这种程度。
说什么道士和尚不打诳语,这位是张嘴即来。
沈天予手朝他兜中一指。
他兜中手机滑出来,落到沈天予手中。
沈天予隔着袖子握住他的手,用他的手指解了锁,找到白忱雪的手机号,拨过去,道:“白姑娘,你答应过荆鸿,不让他碰任何异性吗?”
一头雾水,白忱雪本能地答:“没有啊。”
沈天予看向荆鸿。
荆鸿丝毫不窘,高兴地冲手机喊:“雪雪,你终于肯理我了!”
白忱雪被他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发信息肉麻一下就罢了。
还当着沈天予的面,雪雪长雪雪短地喊。
沈天予突然意识到,自己被这心眼比蜂窝煤还多的臭道士利用了,成了他俩的助攻。
恶战当前,还不忘见缝插针地谈恋爱,天下怕是只有茅山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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