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队长你在干什么?”
陈排夜尿,看见封于修蹲在厕所外艰难的样子好奇问道。
封于修勉强挤出表情,“拉痢疾。”
陈排哦了一声钻进了厕所,出来的时候看见封于修在上下蹦?跺脚。
“队长。。。
太阳升起不过三刻,山谷的雾气尚未散尽,营地废墟间已响起铁锹铲土的声音。十七名幸存战士沉默地挖掘着掩埋坑,每一具遗体都被仔细包裹,贴上编号铭牌。没有人说话,只有风穿过烧焦的钢架发出呜咽般的低鸣。
封于修坐在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外,肋骨断裂处缠着厚厚绷带,脸色苍白如纸。医生刚为他做完第二次止血处理,劝他卧床休养,却被他挥手拒绝。他知道,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。
大庄端来一碗热粥,蹲在他身旁:“连长,吃点东西吧。你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。”
“我不饿。”封于修声音沙哑,“海南那边联系上了吗?”
“通了。”大庄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,“疗养院确认许瑶的母亲确实在那里,但……他们说,许瑶本人从未登记过入院记录。”
封于修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锐光:“什么意思?她妈在,可女儿不在?”
“对。”大庄压低声音,“而且,那位‘母亲’是半年前突然出现的,身份文件齐全,但口音不像本地人,行为也有异常??她每天固定时间会站在窗前,面朝北方,一站就是两个小时,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频率数字。”
封于修缓缓攥紧拳头,指节发白。
许瑶没有死。
那年边境实验室爆炸后,她的尸体从未被找到。
军方上报的是“确认阵亡”,可他自己清楚,那一声“爸爸救我”始终没有回应。而现在,这枚骨笛发出的17。3kHz超声波,竟引发了地下基地的重连信号……
一切都在指向一个可能:**许瑶不仅活着,而且与XG-9计划有着直接关联。**
“准备直升机。”封于修站起身,动作牵动伤口,冷汗直冒,“我要亲自去海南。”
“可总部还没批复行动许可!”大庄急道。
“那就别让他们知道。”封于修望向天际,“我已经等了十年。不能再让任何人用她的名字操控我的判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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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小时后,一架民用改装运输机悄然升空,航线绕开所有雷达监控区,飞往南海方向。机组人员全是破盾连退役老兵,名单上查无此人。舱内,封于修正翻阅从主控车拷贝来的数据残片。其中一段加密日志引起了他的注意:
>**【XG-9实验体档案?子目录】**
>编号:Y-07
>姓名:许瑶(原定唤醒代号:Echo)
>状态:深度潜伏期
>植入记忆:父女关系为虚假情感锚点,用于测试高阶脑控个体在亲情刺激下的稳定性阈值
>特殊备注:该体具备反向神经辐射能力,可在特定频率下激活周围沉睡者,推测为其设计初衷??“钥匙”。
封于修的手微微颤抖。
原来,女儿不是偶然出现在那次任务中。她是被故意安排进去的。
而他,从一开始就被当成实验的一部分。
所谓父女之情,不过是“暗渊”用来观察极端情绪波动如何影响指挥官决策的心理模型变量!
“所以……她在视频里叫我,不是求救。”他喃喃自语,“是在执行程序。”
大庄默默递过一杯热水:“连长,就算她是被控制的,可她最后喊的那一声……是真的想见你。”
“我想见她。”封于修闭上眼,“但我更想知道,她到底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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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四点,飞机降落在海南岛东部一处废弃渔港。两人换乘越野车,直奔位于五指山南麓的“安宁疗养中心”。沿途风景秀丽,椰林成行,仿佛与世无争。可当车子驶近疗养院大门时,封于修却猛然抬手示意停车。
“不对劲。”他眯起眼睛,“这里太安静了。没有护工走动,窗户全拉着窗帘,连鸟都不靠近。”
大庄取出夜视望远镜扫视一圈,低声报告:“东侧围墙有新修补痕迹,混凝土颜色不一样;西北角的配电箱被人改装过,接了额外线路;最重要的是??监控摄像头全是假的,外壳都没通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