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正在电话那头说,“苏儿,生日快乐!想要什么,你跟哥说,哥给你买。”
顾正早上就给苏砚发过消息,苏砚现在只是应了声。
大概是听出他语气不对,顾正停了停,说,“苏儿,怎么有心事,要不你出来咱俩约一波?”
苏砚是个不善于给旁人传递负能量的人,他说,“没什么事儿,我还有事挂。。。”
顾正打断他,“你就别装了,刚刚阿姨给我打过电话,说你情绪不对,专门让我来看看你的。苏儿,到底出什么事儿了?”
眼泪再一次流出。
哪怕苏砚已经是无声的抽泣,在电话那头的顾正还是敏锐地捕捉到。他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扑腾起来,披上外套就往外走,“阿姨说你是出了感情问题,又他妈是那个徐北是吧?你现在在哪儿,我来找你。”
苏砚狠狠拧眉,没有说话。
电话那头传来摔门的声音,应该是顾正已经出了门,“康康,你到底爱他什么啊?”
康康是苏砚的小名。
小时候,他身体不好,家里人迷信取个贱名好养活,便取名叫他康康,保佑他一生平安健康。
听到这话,苏砚心里被扎得生疼,他再也忍不住地蜷缩着蹲在地上,“正正,接我回家吧。”
“地址发我,我马上到!”顾正急到直接在电话那头喊道,“你别挂我电话,你别想不开,康康,我马上到,你难受你就冲我说。”
半个小时的路程,顾正硬是开车二十分钟赶了过来,接走了苏砚。
车开上路,苏砚瘫靠在副驾驶上,看着窗外。
顾正偷瞥他,他几次三番地都想和苏砚搭话,但又怕影响苏砚情绪,他肚子里的那些疑问和脏话,他又给统统给憋了回去。
路过宏市,苏砚想起上次同事们讨论起,说他和白蕴长得有点像。
苏砚心里闪过一个念头,紧接着,他撇头,看向顾正,“你之前见过白蕴是吗?”
顾正点头,忙接话,“见过,他是留学生圈里风云人物,我见过几次。”
苏砚动了动唇,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,最后还是问道,“那凭你的感觉,你觉得我们长得像不像?”
顾正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,他抬眸,透过车内反光镜,悄悄观察着苏砚脸上的情绪。
其实,苏砚和白蕴长得是不像的,充其量是给人的感觉差不多。
但在这一刻,顾正是真的不想再让苏砚和徐北有什么纠缠。于是,他咽了咽口水,收回视线,点了点头,没敢再去看苏砚,“是有几分像。”
马路上有机车党在飙车,他们的摩托上装着大喇叭,路过车窗外时,音响里的音乐传进车内。
是个中年男歌手扯着沙哑的嗓音,愤愤地唱道。
-为何当初那么傻,还一心想要嫁给他?
苏砚挤出一个惨淡的笑意,他闭了闭眼。
怪不得。
每次他和徐北做。爱,徐北都要关灯。
原来不仅是要利用自己保护白蕴,还把自己当做是白蕴的替身。
徐北。
真的。
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