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宜憋得说不出话来,埋头扣弄着裙摆上的金丝梅花。
“灿灿?”周夫人锲而不舍。
林晚宜深吸了几口气,脸上的热度就是下不去,索性扑进周夫人怀里,头埋进她的臂弯里,闷声道:“娘明知故问。”
周夫人脸上笑意愈浓:“那临之……”
不同听完也知道娘是什么意思,林晚宜捂了耳朵:“说了全凭爹娘做主的,是他也好,是旁人也罢,都一样,我全听娘的,娘快别问了。”
“好好好,不问了。”周夫人护着她鬓上的钗环,轻抚她的背,目露不舍,“多快啊,娘的灿灿就这么长大了。”
两边窗帘敞开着,话里的字句被风带出去,飘到了林晏昼耳中。
他勒紧缰绳,等马车上前,跟在车侧慢慢走:“娘跟灿灿说什么呢?临之?”说着有些激动,偏头想凑近点说话,“我记得小时候他来过咱们府上几次,他难得回来,娘要不要请他来咱家坐坐。”
她们说话声音轻,车轮声、马蹄声掩了大半,林晏昼只听到零星几个字。
周夫人斜睨他一眼:“当心,小心大街上落马,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儿出丑。”
“娘安心,我骑术高超,闭着眼也是如履平地。”往车内一看,放低了声音,“灿灿睡了?”
歇了一阵子,林晚宜脸上只留下点淡淡的红晕,她仰起头:“二哥哥同他不是好友吗,怎地还要娘来请他?”
林晏昼躲开她的视线,清了清嗓子,强调道:“是笔友。”
“我们是君子之交,是神交,跟外面的酒肉朋友哪能一样。”
林晚宜撑着坐直,整理了一下碰歪的簪子,瞥他一眼:“好啊,明日我就去找李家、赵家、马家……的公子说道说道,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何为酒肉朋友?”
“灿灿!”林晏昼说不过她,向周夫人求助,“娘你管管她。”
周夫人看惯了他们兄妹俩斗嘴,笑着说:“跟妹妹争什么,小时候还跟临之打架呢,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?”
“打架?”林晚宜和林晏昼异口同声地问。
“打小就忘性大,学堂里你打不过临之,气得眼红脖子粗的,哭着到夫子面前告状的窝囊模样,全不记得啦?你爹知道后还禁了你半个月的足呢。”
林晏昼挠挠头,听多了沈意远在战场上的光辉战绩,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