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心里都知道,肃王和桓王能不能活下来,端看今晚病情会不会有所反复。
子时一过,楚渊看着谢容姝,低声道:“你若累了,便先去厢房歇息,等会儿若有热闹,我叫你。”
谢容姝摇了摇头。
她虽不知道楚渊究竟在等什么,但肃、桓二王的生死,关系到日后朝局的稳定与否,更与宁王和姜家息息相关,这种时候,她又怎能睡得着。
楚渊见她脸上易容都遮不掉的疲惫,俯身到她耳侧又道:“你若不累,那便陪我一起去厢房歇会儿……”
听见这话,谢容姝猛地打了个激灵。
一想到楚渊私下里的种种行径,她忙打个哈欠:“我困、我可太困了,我得去睡会儿,殿下也好生歇息。”
说完这话,谢容姝头也不回走出房间,找了间空厢房,走了进去。
楚渊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,唇角微勾。
只是对着外人时,便又换上淡漠疏离的神色:“把这院中的烛火都熄了,只留两个人在房里服侍,其他人都下去歇着吧。”
众人领命退下,不到一盏茶的时间,整座小院陷入黑暗之中,唯只有上房里微弱的烛火在摇曳,将服侍二王的医女身影,拉得很长……
谢容姝走进厢房,反手将房门拴上,总算松了口气。
她摸索着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,并未点灯,侧耳聆听着外头的动静。
眼见着外头陷入漆黑中,耳畔还传来从上房鱼贯而出的脚步声——
谢容姝总算后知后觉发现,楚渊方才的举动,只是寻了借口,要将她支开而已。
这种时候,偏要将她支开……
谢容姝想到先前楚渊说的“狗急跳墙”、“守墙等狗”等言论,对于外头的形势,总算有了几分了解。
她不是个会给别人添乱的人,可也确实好奇今夜究竟会发生什么事,便轻手轻脚搬了张椅子到窗前,小心翼翼在窗纸上划了道细长的缝隙,凑到缝隙前,朝外看了过去。
院子里黑漆漆的,除了细雨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,什么都听不见,更是什么都看不见。
谢容姝安静无声地,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,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。
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——
“啊!”突然,对面厢房传出一声尖叫,划破长空:“救命!有蛇!有毒蛇!”
谢容姝透过窗纸上的缝隙,努力辨认一番,便心下了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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