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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一章 轻松拿捏二合一（第1页）

方彻停留在一片乱石山上。

感觉着前方那无微不至的精神力，目光凝重。

精神力在充斥虚空一段时间后，就缓缓的归为虚无。但方彻能清晰的感觉到，还存在，只是，变得更加细微。

而且，貌似是换了。。。

东海的风，咸涩而温柔，拂过守夜亭檐角悬挂的铜铃，发出清越一声响。那声音很轻，却仿佛能穿透岁月，唤醒沉睡的记忆。

叶红鱼依旧坐在那里，一如往昔。晨光洒在她鬓边，已染上几缕霜白，可她的目光从未改变??始终望着海平线升起的地方，像是在等一个人归来。

手中的玉箫早已没了温度，唯有她指尖常年摩挲之处，仍泛着温润光泽。那是楚长安最后留下的东西，也是他唯一未能带走的念想。她说不出为何会留下这箫，或许是因为他曾说：“若有一天我回不来，你就吹一曲《破晓》，让我听见。”

可她从未吹过。

不是不敢，而是不愿。她怕那一声笛起，天地俱悲；怕那音律一出，自己便会崩溃成灰。她知道，一旦开口，便是承认他已经不在。

而她不允许自己承认。

十年了。

九洲重归安宁，永夜之门被封印于虚无尽头，由北斗第七星镇压，昼夜轮转如常。人们建庙立碑，传颂长夜君主的传说，孩童在夜里不再惧怕黑暗，因为他们听说，有位英雄化作了星辰，永远守护人间。

可只有她知道，那一战并未真正结束。

每当子时三刻，天地最静之时，她总能听见一丝极细微的颤动，来自地底深处、宇宙边缘??那是“门”的呼吸。它没有彻底死去，只是被压制。就像一颗埋在时间土壤里的种子，静静等待破土之机。

而她，仍是那扇门唯一的钥匙。

尽管锚点已被斩断，观测者的印记也随楚长安献祭命格而消散，但她体内依旧残留着某种共鸣。那是穿越三千轮回所积累的痕迹，是她曾作为“容器”存在的证明。她无法摆脱，也不愿摆脱。

因为她相信，只要这残响尚存，他就还能感知到她。

这一日清晨，海面忽然起了薄雾。乳白色的雾气缓缓流动，遮蔽了天光，连太阳都变得朦胧。叶红鱼微微蹙眉，指尖不自觉抚上玉箫。

不对劲。

雾太浓，来得太突然。更诡异的是，海浪竟完全静止了，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暂停。

下一瞬，一道低语响起。

不是从耳边，而是直接浮现于意识之中，古老、冰冷，带着不属于此界的韵律：

**“你还活着。”**

叶红鱼猛地站起，身形未动，剑意已横扫四方。她手中并无剑，但天地灵气随她心意凝结成刃，在身前划出一道弧光。

雾中裂开一条通道。

七道身影缓步而出??炎君、雪帝、雷祖……正是当年被光柱净化的复制品。他们此刻却不再僵硬如傀儡，反而眼神清明，举止从容，仿佛真的复活归来。

“你们……不是数据模型？”叶红鱼声音冷冽。

为首的炎君抬起手，掌心浮现出一枚残缺的君主令碎片，与她手中玉箫遥相呼应。“我们死了十二年，却被一段记忆唤醒。观测者虽败，但他们留下了‘回响’??只要世间还有人记得我们，我们的意志便不会湮灭。”

“所以你们借用了‘执念’重生？”叶红鱼冷笑，“可笑。真正的你们早已堕入轮回，你们不过是残渣聚合的幻影，连灵魂都不完整。”

“幻影？”雪帝轻笑，袖袍一挥，空中骤然浮现万千画面??那是无数百姓跪拜神像，口中念诵七人名号；那是史书记载，将他们列为初代护世君主；那是民间戏曲，演绎他们舍身封魔的壮烈……

“你看，他们信我们。”雷祖低声说道，“信仰之力，足以重塑存在。我们不再是复制品，而是……新的人格载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