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柠檬味。
他刚才什么时候又吃糖了?
“又木,你一直盯着他干啥?”王凯耀在一旁瞧老半天了,没敢说话,“楚弦脸上有花呐?”
“有什么花。”楚弦轻嗤一声,“大概又想着怎么谋害我呢。”
袁莎莎懊恼道:“你袖口溅一圈了。……我的锅,叫你来的时候忘说了要来这。”
“没事,回去手洗一下就行。”
楚弦漫不经心地应了句,余光瞥见梁又木又呆呆看着自己,一哂,忍不住又叹出口气。
他也真是没救了。
……跟这木头有什么好别扭的?爱拿他当借口,当挡箭牌,当什么都好,只要在需要的时候能想得到他,做什么他都无所谓。随便。
他低落并不因为梁又木做了什么。
或许是那段话,让他突然发觉,竟然已经十年了吧。
好像很久了,又好像只是白驹过隙。
“还看我?”楚弦勾了勾唇角,没回头,对梁又木随口道:“你的衣服等会也拿过来,顺手一起洗了。”
王凯耀没忍住又在犯小贱:“有多顺?”
袁莎莎:“王指导,你让你嘴休息半天成不成?”
“……哦,好。”梁又木看着他挺拔的侧脸,又生疏地补上一句,“谢谢。”
也就在这时候,她才发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。
那就是好像,无论喜欢、还是不喜欢,至少接下来的长期一段时间内,她看楚弦的视角都无法回到从前正常的状态了。
最终又是楚弦送到家门口。
他一向都是送到玄关,看她进门开灯为止。晚上七八点,正是姜梅女士的出没时间,客厅的电视播着《亮剑》,炮声喧天,郑轩在研究食谱,看见楚弦立在门口,叫了声,“诶,来了?”
楚弦点头:“叔。”
“小弦来了?来来来进来,吃点水果。”姜梅把头往后转,瞧见女儿游魂似的杵在那,又觉得纳闷了。
这都几月了,也不至于苦夏啊,怎么这几天都没什么精神。
等会赶紧帮娃看看,快中秋了,可不能病了。
“不用,阿姨,我回去了。”楚弦拍拍梁又木的肩头,示意她进去,“就顺便送她一下。”
“少来,你那是顺便吗?跟个专属驾驶员似的。”姜梅说,“又木,赶紧谢谢人家。”
梁又木僵硬张嘴:“谢谢你。”
“……”到底是怎么了,谢来谢去,楚弦微微躬身,把她的包一撂,看着她的眼睛,无奈道:“你再跟我说这俩字试试。”
梁又木往后一缩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