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昭戎却踢掉鞋彻底趴在我身上,抱着我的肩膀拒绝道:“我不,我就想躺你身上。”
我顿了顿,听着他沙哑到听不出原声来的声音愣神,半晌后克制地笑了一下,说:“好。”
我抬了抬手,安静地看了一会,控制着一道风钻出去。
窗户“哐当”一声合上,动静很大。
似乎这几段情绪的起伏叫他更依赖我了些,他哑着嗓子嘟嘟囔囔道:“我想听你哄我,你怎么不哄我了?”
我有些为难地卡了卡,如实说:“我不是很会哄人。”
“胡说。”他换了个方向枕在我身上,不依不饶,“你明明可以哄,你刚才就哄了。”
我哑口无言了半晌,回说:“没有哄,我是真心话。”
他抬起头看着我,似有不信,问:“真的?”
我下意识放轻了声音,认真道:“真的。”
陆昭戎仔细观察我的表情。
我专注地等他的评价。
半晌,他泄气般重新趴回去,道:“算了吧,你那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。”
我愣了一下,顿时失笑,想了想,问:“渝州的事都安置好了吗?许多天了。”
昭戎便疲惫地点了点头,拖着音调阴阳怪气道:“托上神的福,到处是争着递名头当差的人,接触了这许多天,差不多都定下来了。”
我被噎了一下,绕开这个结,问:“我们什么时候去琴川?”
他顿了一下,攀着我的肩膀看我,眼中透着质疑,“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琴川?”
我默了一下,“猜的。”
陆昭戎便冷笑一声,“知道我谋反也是猜的?”
我犹豫了一阵,辩驳道:“这不叫谋反。”
“嗯?”他歪了歪脑袋,“那叫什么?”
我下意识清了清嗓,回说:“建立政权后夺取才叫谋反,这顶多叫逐鹿。”
昭戎便轻笑出声,说:“你倒是会给我找借口。”
我看他情绪回升了些,也便跟着放下心来,点头笑道:“不算借口,事实如此。我也不是一点不懂的。”
他眼中便生出些好奇来,问:“天虞究竟教你些什么?你还知道政权?还是你,以前下山经历过?”
我默了一下,犹豫片刻,问:“有些复杂,你要听吗?”
他便思索片刻,规规矩矩地趴好,专注地看着我,“听。”
我便安安静静地看着他,心绪微起波澜。
昭戎……是真的很希望多了解一些我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