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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（第2页）

关越道：&ldo;去年的事，算了。&rdo;

天和：&ldo;芬克现在味道不行了，我给你推荐几家新的……&rdo;说着抽了枝铅笔，拿了张便笺纸，认真地写给关越。

关越只安静地看着天和。

普罗：&ldo;他在挖苦你，天和，你听不出来?&rdo;

天和摘下蓝牙耳机，放在桌上，看了眼计时器，剩二十秒。

关越却把手一伸，按掉了计时器。

&ldo;闻天和。&rdo;关越大手稍稍摊开，认真，严肃地看着他：&ldo;我不能投你公司一分钱。&rdo;

天和哭笑不得道：&ldo;开个玩笑而已，怎么能让你投钱来救我公司?我自己都觉得救不起来。&rdo;

关越道：&ldo;不是玩笑不玩笑的问题，这不是私营公司，批你十四亿，签个字的事，很简单……&rdo;

天和：&ldo;哟，连我欠多少都知道?没少打听吧。&rdo;

关越不理会天和的打岔，续道：&ldo;保住你的公司，也没问题，只是你怎么实现盈利?怎么兑现对我的承诺?如果你是我，你会投?&rdo;

天和忽然也变得严肃起来：&ldo;如果我是你，我会投。&rdo;

关越眉头皱了起来，不认识般地看着天和。

&ldo;创造价值。&rdo;天和说：&ldo;抹平亏损，我相信我可以，只是需要时间，别用绳子勒着我的脖子，让我喘不过气来。公司变成现在这样，虽然有我的责任在里面，但这不是我的决策失误造成的。放弃人工智能方向，做其他类型的软件开发，盈利是迟早的事。&rdo;

&ldo;只是，现在没有机会了。&rdo;天和起身，又说：&ldo;说了也是白说。&rdo;

关越目送天和起身，说：&ldo;你对自己的评价总是这么不客观。无论是技术能力还是公关能力，你和你二哥犯的最大错误，就是严重高估了自己的专业水平。&rdo;

&ldo;啊，不。&rdo;天和说：&ldo;跟公关有什么关系?你是不是认为我想拿旧情打动你，求你救我一命?只要愿意收购epe，让我做什么都可以?真不是这样，我只是觉得有必要在这个时候上门来，展示一下我的狼狈，让你开心开心。当一个牺牲自我，娱乐大家的joker，这才是善良人该做的。&rdo;

关越：&ldo;你的耳机。&rdo;

天和接过，戴上：&ldo;所以你期待已久的，喜闻乐见的这场对话，理应发生在今天。渺小如我，又有什么资格不让这场戏上演呢?&rdo;

天和走到门口，关越最后说：&ldo;一把刀的刀锋，很难越过。所以智者说，得救之道是困难的。&rdo;

普罗：&ldo;出自毛姆《刀锋》。&rdo;

天和：&ldo;出自毛姆《刀锋》，后会有期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