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看看最近的新闻。”温瓷很快凛神,把手机放到一边,“也没什么有意思的。”
“刚才你爸爸说的那条航线,你有什么意见?”
前些时间刚在庄思邈那听过一嘴。
南美航线,各大航运公司觊觎了许久的大肥肉,如果能拿到当然是好的。
温瓷只在心里计较一番,嘴上说:“奶奶,集团的事我又不参与的。”
“不参与只是暂时,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参与吧?”老太太面色板正,“你只管说你的意见就是。”
“我只听说劳伦斯现在的控股公司不支持他们继续运行这条航线,所以才放手。东西是好,代价应该也挺大的吧?”
温瓷话音刚落,章合泰正好替老太太拿完茶碗回来。
他对温瓷大可摆出父亲的谱:“凡事只纠结代价只会畏手畏脚,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我们不抓住,往后想要打入南美市场会更难。妈,您觉得呢?”
“我年纪大了,做不了这个主。”老太太接过茶碗,冒着水汽的滚水慢慢淋在碗盖上,“有时间游说我,不如去问问那些个股东。”
章合泰恭恭敬敬地点头:“股东会我会安排,需不需要让薄言过来旁听?”
老太太的神色在水汽中模糊不清:“他也算是业内人,叫上吧。”
说完航线,老太太单独把温瓷叫到身边,问了问珠宝公司的事。
一切井然有序,只等着中小股东手里的原始股过了保护期可以解禁,她拿出一部分与海氏股权置换。两边交叉持股,就等于捆绑在了一起。
她也终于能短暂地脱离集团。
甚至再得寸进尺一点,可以用海氏做借口跑到那座城市办公。临海的时髦都市,与这座底蕴深厚的古都比起来并不逊色。
温瓷看似还在回答老太太的话,心早就飞到了不知哪里。
她不喜欢这里的一切,一如既往。
车子刚从老宅开出,温瓷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黑色vp。
车身隐匿在香樟树影下,要不是路灯透过树叶投下斑驳微光,恐怕就错过了。
她赶紧喊司机停下,手扶在车门上想了一会儿。
“你下班吧。我自己回去。”
司机犹豫道: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温瓷很大度地笑了笑,“每天都要工作到那么晚,难得早点回去奶奶不会怪罪的。我不会同她说。”
温瓷这么说,司机也安了心。
谁不想早点回家呢,只是温老太太对眼皮子底下的事格外严格。她说完,司机感恩戴德:“大小姐,你自己要注意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