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苏见雪前往射猎场的路上,白清胧头埋得像只鹌鹑。
天边悬着一片云,难得的阳光映得苏见雪持弓的身影颀长,气质这块苏见雪在整座燕宫一马绝尘,白衣如幻,红唇似火。
美得仿佛轻轻一碰便会消失。
两相对比,瞧着前面脱然出尘的苏见雪,白清胧越发觉得自己猥琐。
女孩子看小黄书就看了。
偏还人声播放。
寒风扫在脸上吹不散羞赧,最怕太久的沉默,白清胧很明显没话找话:“大苏苏吃早饭没?”
“吃了。”
“吃的什么?”
“面。”
“什么面?”
“浮托面。”
“哦,吃的几分饱,面条咸的还是甜的,汤头是今早熬的还是昨夜熬的?”
“咻”一声。
正前方一只啾啾叫的鸟儿瞬间被箭羽钉在树干上,苏见雪拉弓的手垂下,若有所指回头看了白清胧一眼。
她的眉头浅皱,腰里宫绦绸带低低吹拂,一缕青红扬到仍在微颤的弦边。
“好吵,这下安静了。”苏见雪说。
白清胧:“……”你你你杀鸟给我看呢!
心里不服,聒噪的人眼睛瞥向树上死鸟。
嗯,死透了。
鸟儿中箭的部位刚好是嘴喙,簌簌凉风往嘴上吹,白清胧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子,抱紧怀里的弓沉默继续走。
好可恶的女主。
仗着有几分能耐就……以强凌弱!
冷兵器时代不就几根破箭几把破刀,别说女人,就算再厉害的男人,等放到现代她只须拿出一根防狼棒。
白清胧突然笑出声。
乌溜溜的眼睛半眯带弯,立刻脑补出苏见雪叫“爸爸”的场景,好不解气。
“笑什么?”苏见雪听见声响停下脚步。
白清胧做贼心虚跟着停下脚步:“啊,没什么!”
苏见雪:“殿下还在回味吗?”
什么鬼,回味什么。
天边白亮的光晃眼,白清胧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直到苏见雪静静飘来一句。
“小道长,好多汗嘻嘻。”
啊啊啊啊啊啊……白清胧石化了。
大苏苏怎么还记得这档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