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自上倒下的那种。
弄巧成拙。
将要回落的手被不安握住。
异常缱绻。
“音娘子?”
被轻晃噎到口水的袭音,剧烈咳嗽两声。
如蚕蛹般,袭音全身上下重新裹好被子,捂在他怀中,一遍又一遍,不厌其烦的在她耳边唤。
终于,万籁俱静中。
“音,娘,子?”
这三个字不是狗男人说的,而是袭音重复的。
音调虽无力虚弱,却满满嘲弄。
她病恹恹的抬起沉重眼皮,黑而亮的眸子四处飞转,眼见着周围的一切由朦胧很快变得清晰。
一张高贵清雅,容色潋滟的脸,就出现在自己视线上方。
他凤眸微挑,目光惴惴,似乎以为她醒来犹如一场随时都能被破坏的梦。
“你是有多不情愿?”
她音调轻慢,因刚刚醒来,孱弱到整个人都是软的,可意识无比清醒。
不知袭音想要表达什么的狗男人紧紧抿着薄唇,干净到不沾世间丁点污秽眸子死死盯着她。
“你知道连……连姓带娘子一起称呼,是什么意思吗?”
狗男人没应声,可按袭音肩膀的指印却、更明显了。
袭音的语速随着清醒,说的越来越利索。
“街上的姑娘、妇人,只要但凡是女子,随便都可这样称呼。”
“既不是夫妻,你又已令择他人,何必藕断丝连,专捡个娘子的称呼自我安慰,还令我误会。”
“狗……,你,称我音姑娘,袭姑娘,袭音,都行。那音娘子的称呼,以后便罢了吧!”
狗男人眯了眯眼。
“对了,忘记问,公子如何称呼?”
袭音迎上跟地震般开始晃动的瞳孔,不知是不是她眼花,面前纯澈眼白,开始猩红。
“你说……什么?”声线,绷到极致。
没有想象中那样排山倒海的记忆涌来,脑子里盛的东西,干净的比纸还要白。
袭音有些混乱的眨眨眼,记忆未恢复,或许跟刚苏醒有关系。转而心阔觉得,记忆不要也罢,毕竟她不想再守着一个从未心悦过自己的人,自取其辱。
知道狗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,接受不了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