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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（第1页）

“你不是她。”

身着风衣的男人明明是微笑起来的模样，却又偏偏像是驱散了周遭所有的光芒，让世界里只有他一人独身站在无尽的深渊里。

“你当然不是她。”

太宰治的身上逸散出诡异的兴奋气息，那双幽深的眼睛里非但没有丝毫畏惧，反而满溢着难以形容的喜悦与快乐。

“那种事我当然知道啊。”

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恶劣的女人呢。

“或者说你是不是与谢野京子根本就无所谓，也不重要啊。”

既亲近，又疏离。

像是无法触碰的疾风，像是无法触及的太阳。

“——云雀初小姐，你就是你啊。”

给人希望，却又施加绝望。

太宰治微微歪着头看着云雀初，瞳孔深处浮现出幽深的漩涡，似乎是想要让世界为之颠覆。

“只要你是你，就一定会遵守诺言的吧。”

他微笑着，平静地说：

“你会杀死我。”

他的确是在逼迫她直视他、正视他、记住他，谁让这个人的眼底映入不进去任何人呢。

“我唯一担心的事已经不存在了哦，你会让我得偿所愿。”

大家都被骗了呢。

“你一定可以的。”

明明那个时候就做出了“我不会救你，我会杀了你”那种承诺啊……

“拜托了。”

他伸出手，再一次的，发出重复过无数次的邀请。

她确实做到了，却也食言了。

“——你是我的死啊。”

请让“我”跟“你”一同赴死。

留在我身边吧，救救我，将我从这个腐化的世界唤醒。

太宰治将掌心伸向云雀初，以等待审判的姿态凝视着她，他安静地等待着，微笑着看向她。

被刻意遗忘的记忆似乎再度被唤醒了。

那笔直投注而来的视线中，似乎卷起了无尽的漩涡，想要将一切吞噬，云雀初几乎要被那目光中的某种热度灼烧，她的眼瞳里泛起细微的涟漪，同时难以理解地拧起眉。

云雀初好像是对这一幕有所触动，睁大了眼睛，不可思议地瞪视着他，瞧上去有点震惊。

在这堪称无尽的漫长旅途里，这是第一次，恐怕也是最后一次，有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。

“……你是不是有病啊？！”

云雀初真心实意地发出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