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卧槽!就靠着这给母猪生产活血化瘀的假药,你想问我借钱?”
房遗爱瞪大了眼睛,一脸鄙视的神情。
“咳咳……本来是想给你买跌打损伤的膏药来着,可惜人家不巧已经卖光了,就只剩下这个了,我想母猪能用,人应该……也差不多吧……”
裴行俭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,看着房遗爱,脸上收起了之前的嘻嘻哈哈,罕见地认真了起来。
“这次借钱,事关我裴家以后的生存和发展,这是一个大人情,你要是能借,我裴行俭以后心甘情愿地叫你一声大哥又有何难?
而且我也不白借,就按眼下利息的三倍,到时候我会加倍还你,所以这对你房家来说,基本上就是一个稳赚不亏的买卖,怎么样,有兴趣吗?”
听到裴行俭这么说,房遗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开口道:
“听你这么说,倒是一个好买卖,只可惜啊,我房家的事情,怕是你还不清楚,要说是人脉,名望啥的,老爷子确实有些资源,可要论这真金白银的话,那你怕是要找错人了。”
房遗爱带着一丝笑容,有几分洒脱,更有几分自豪。
在长安城的这些世族大家中,要说会赚钱的,房家绝对能排到一百多名开外去。
长孙家就不必说了,靠着有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两人,早已将长安城以及洛阳那边的大宗交易,收入囊中。
程咬金,李靖,尉迟敬德这等武将,也有着自己的生财之道。
就连唐俭这样的文臣,在关外都有着好几处牧场,几千头牛羊在边境那边做着交易。
而反观房玄龄这边,虽说不如之前魏征那般家徒四壁,一贫如洗,可日子也过得绝对算不上宽裕。
后来要不是李世民知道此事之后,说是房玄龄一个人无所谓,可是唐大宰相事关朝廷体面,这才赐了宅子还有金银,房家的日子才算是看起来正常了许多。
可即便如此,房玄龄每日吃穿调度,也都是极为简单。
房遗爱曾经私下里问过自己的父亲,说是您现在已经位极人臣了,为什么还要过得这么辛苦?
难道就不能捞点钱,享受享受吗?
他至今还记得父亲当时的表情,只见房玄龄脸上带着一抹和煦的笑容,简简单单只说了一句话:
“非不能也,实不愿也……”
房遗爱看着裴行俭,有些无奈道:
“实在抱歉啊,要是别的事情,我还能去求求老爷子,可这件事情,怕是帮不了你什么了……要不,你去找长孙冲还有程处默他们去试试?或许他们能有办法呢。”
闻言,裴行俭只是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
长孙冲和程处默或许是有许多钱,但是裴行俭与那两个人却并没有多少交情。
况且裴行俭深知买地这件事情,在这个阶段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谁知道告诉了那两家之后,会有什么样的结果。
万一要是被人家给捷足先登了,那可就亏大发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