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崔珍珠将事情讲述完,白棠也觉得范映雪该死,可是范天长乃朝廷命官,若是被崔珍珠直接弄死,这青州城不得乱套。
“珍珠姑娘,我是当朝的嘉懿县主,你若是愿意,我可以帮你伸张正义,我会让范映雪和范天长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白棠拿出自己的腰牌放在桌上,证明自己的身份。
珍珠看到白棠的腰牌,摇摇头。
“我本来是个乞丐,是幺娘救了我,养大我。对我而言幺娘和那些姨娘就是我至亲,是我的母亲。杀母之仇不共戴天,我要亲自了解。”
“珍珠,虽你此生亲缘线短,可你在世时与人为善,积了善缘,若你入轮回,下辈子定然会去个父母双全的幸福家庭。”
“不用了,这一辈子虽然短是短了些,可是我挺快乐的。大师不用再劝,我意已决,只愿报仇。”
听到崔珍珠如此决绝的话,白棠没有再劝。
她深吸一口气道:“你身为鬼魂,在伤人性命的那一刻,就会化为厉鬼,失去神识。若你误伤了无辜之人,我会立即出手将你收服,届时你就会灰飞烟灭。”
“我知道了,恳请大师出手帮我。”
崔珍珠决然的跪在白棠跟前。
白棠将崔珍珠置于松木牌中,给她诵经焚香。她既已经决定,白棠便想再帮她一把,不然明日珍珠出手,再将人弄个半死不活,还得她收场。
次日午时,阳气最重的时候,白棠带着装有崔珍珠的木牌去了知州府。
范天长接到下人禀报,忙提着衣摆小跑至门外,将白棠亲自接进了府。
看着整个知州府贴满符咒,白棠皱着眉问:“范大人的知州府好生别致,到处贴着符咒,莫非大人修道。”
“县主恕罪,想来县主对下官府内之事也略有耳闻,实在是没办法。”
“范大人,我朝皇帝可不信怪力乱神这些东西,你这阖府上下如此装扮,若是让陛下知晓,还以为范大人私下不问政事,成日钻研这些神鬼之事。”
“没有,绝对没有。请县主恕罪,下官这就差人将东西摘除。”
“范大人,虽然本县主唐突上门,多有失礼。可是怎么不见贵府夫人或者小姐出来接待。莫不是不待见我?”
“县主恕罪,下官举家上下对县主绝没有任何轻视之意,实在是贱内日前生病尚未痊愈。女儿,女儿……”
“范大人的女儿我听说过,听说十三四岁的样子,刚好与我年岁相差不大,最是能聊到一起,不若范大人让令爱出来陪本县主聊聊天。”
“是,下官遵命。去将大小姐请过来。”
“我知范大人公务繁忙,就不耽误大人时间了。待晚膳的时候再与大人闲话。”
范天长一听这嘉懿县主晚上还想在府上用膳,虽心底不悦,但是面色却丝毫未显现出来。
不多时,衣着华贵的范映雪来了前厅。
白棠看其面相,摇了摇头。若她能善待幺娘和珍珠,过了这个坎,就会一生顺遂,可惜!
“臣女范映雪给县主请安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白棠说完就没有看向范映雪。
范映雪坐在堂内,挖空心思与白棠攀谈,可是她也只是偶尔回复几个字节。这让她越发火大,父亲派人说,县主点名让她相陪。她来了,这嘉懿县主又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,这是弄哪般!
随着时间过去,沈映雪越发心慌,她心里有事,便想将白棠尽快打发走,可是又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借口。
“沈小姐,我观你面相,亲缘颇丰。我猜,你幼时一定有很多姨娘和姐妹疼爱你吧。”白棠突然发话。
听到白棠的话,沈映雪顿了好几息,好似在回忆过往在绣坊与众姨娘和崔珍珠共度的时光。只是待她回过神时,已经敛起方才的神色,取而代之的是不屑和轻蔑。
“县主猜错了,臣女自幼在城外修养,身边伺候的只有婆子和丫鬟。哪有什么姨娘和姐妹,若是有人如此说,定然是些想攀附富贵的宵小之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