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玉心惊不已:“那时候你们刚遇刺没多久吧?”
“故城情势严重,每天都有人死去,夏铭记挂着百姓,一身伤仍旧坐不住,但还是耐心等我恢复的差不多才提起来,我们自身状态都是半斤八两,就一起去了。”
江玉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夏铭身为朝堂官员,为百姓着想是应该的,可拖着受伤的身体去为故城官府撑腰,陆娆、宋竹青也无法作壁上观也是人之常情。
“过几天还得回故城一趟。”陆娆转开了话题:“这边酒楼开业后,就该回去了,一走好几个月,母亲怕是早就担心死了。”
江玉眼帘垂下,声音沙哑:“对不起。”
“嗯?”
话转的太快了,陆娆着实没能理解江玉这声道歉是为何。
“刺客是冲夏铭来的,刺客的主人是顶替我的人,说到底是我太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,才引来这么多事端。”
如果他还好好的坐在太子之位上,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,即便陆家还是难免遭人诬陷,他也会按照母亲的意思,把陆娆接到府上照料。
陆娆好好的,邱雅也不会大悲大痛丢了半条命,夏铭也不会遭遇接二连三的刺杀差点儿丢命,陆娆更不会遭遇刺客而受伤。
陆娆哭笑不得:“哪儿有受害者道歉的道理?”
揉了揉江玉低垂着的头,陆娆哼声道:“若是觉得不好意思,就打起精神,把对你动手的人连窝端了,给主谋一个千刀万剐!”
此次劫难,夏铭差点儿丢了性命,江玉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,堂堂太子被折腾的遍体鳞伤、命不久矣,还被人贩子贩卖,受尽侮辱。
同样都是受害者,怎么着也不该是江玉道歉。
江玉抬起头,眸色认真:“一定!”
陆娆是宽慰,他却是真的听进去且放在了心上。
“人呢人呢?快出来!那户人家可真是热闹,里面的桌椅板凳做工精细,还物美价廉,已经确定用他们家,付过定金,约定了五天后施工,我们得抓紧时间确定装潢图纸。”
酒楼虽然已经盘下,但他们收拾搬走也需要时间,今天上午去盘下的时候,酒楼的原东家说了,搬走得三天。
酒楼的原有人已经开了七八年,需要收拾的东西不少,不好卡时间,多出两天便会保险许多。
陆娆房门关着,江玉房门却开着,宋竹青边说边朝着江玉房间走去,不用想就知道陆娆肯定在江玉房间。
刚走到门口,就见陆娆与江玉一起走出来。
“酒楼大概什么布局?”怕说不清楚,江玉又问:“有笔墨吗?”
“肯定有!”
见过江玉画的图纸,宋竹青等的就是江玉开口,偏头看向宋阳,宋阳立刻意会把笔墨纸砚搬出来,放到院子里的桌子上。
趁这会儿功夫,宋竹青描述了下酒楼的大小与布局。
江玉手极稳,横平竖直,很快就将酒楼的内外详细图纸,全都画的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