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镇上县里做生意的人也挺多,记得有一个卖包子的家庭,每次路过他的摊位,那阵阵的香味馋得我直流口水。那时候我就梦想着能够吃上他家的一个包子,后来听长辈们说,他家祖上也是做这个生意的,还曾经在好几个地方开过铺子,可是到了打仗那阵子全都给毁了,只能把手艺一代代传给后人。”
“再后来呢?”孙秀听得入了神。
“接着就到了动荡时期,那家人被斗,说他们用人肉做的包子,称他们是黑心商家。事实上,这些谣言都是无中生有的。因为他们雇用了几个工人来帮忙,这些人在受到外部影响后站出来指控老板剥削劳动人民,尽管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矛盾存在。”
“那家人最后都没了好下场,生意做不下去不说,人身安全也遭到了威胁。其实仔细想想,他们也只是靠着一门手艺谋生存,遇见穷苦人家有时还会施舍一个包子,但他们也不能总是一直无偿地赠予啊。”
“我个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,就是觉得做生意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对之处,大家都是为了生活,为了让日子过得更好而努力奋斗罢了。”
“行了!咱们别再聊这些沉重的话题了。”
孙秀急忙打断他,“相信我,未来不久的日子里,每个人都能正大光明地做生意,不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感到痛苦。”
俩人边干活边聊天,不知不觉间就把手中的活干完了。
孙秀第二天一早便出了门打电话,这时候,在家附近找不到太多的公共电话亭可供使用,最方便的还是去旁边学校的传达室借用电话。
谢安陪她去了,“传达室就在那边,你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?”
“不用啦,你赶紧去上课吧!”
孙秀对他挥了挥手,笑容明媚。
谢安进教室的时候,倪勤已经到了。
看到谢安跟没事儿人似的,倪勤的脸上露出了一些不满,“你怎么什么事都没有?”
“有什么事?”谢安有些疑惑。
“昨晚喝那么多酒,今天不应该头疼吗?
“哦,可能是我比你年轻几岁吧!”谢安随意地回答道。
“……”
傅海这节有一堂思想教育课,在同一个教室上。
他到得晚了一些,刚进教室就看到了几位熟人,正打算上前打个招呼。
这时,身后突然追上来一个穿着军装的小姑娘,梳着可爱的娃娃头,模样俏皮可爱。
男人穿军装和女人穿军装的感觉完全不同。
女人穿上军装别有一番风味,特别是秦娟身上的这身军装,还是她特意让程莎莎帮着改了腰身。
“傅大哥!你也上这节课吗?”秦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。
“嗯。”傅海微微点头,并不想多聊。
他朝谢安走去,而秦娟也向那个方向看去,一眼就看到了气质出众的谢安,顿时眼前一亮。
这个教室里坐着二十多位身穿制服的人。
他们都是来这里进修学习的学员,所以年龄各不相同。
有年轻的也有中年的。
加上秦娟在内,女性只有三位,剩下的全是男同志。
而在这些男士中,不论年纪大小,最亮眼的无疑是谢安。
他身材高挑,脊背笔直,桌上放着他的军帽,帽子边缘整整齐齐。
他极短的头发修剪得整洁,脸部肌肤特别干净,应该是早晨刚刚刮过胡子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