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睁眼的时候满脑子浑浑噩噩,头钝得像是拿刀捅过。
密密麻麻的疼让她立即惊醒,双眼掀开,头顶白的大灯还亮着,医药酒精的味道刺鼻。
她手上绑着点滴,身上还穿着下水之前的那身衣服,不过已经不湿了。
也是,能没忘了给她搞间病房确保或者已经不错了,大家的注意力应该都在凌——
凌欲白!!!
凌欲白呢?
她在哪里,怎么样了?!!
意识到这点,许亦深脑内白光一闪,就要翻身下床。
“前辈……”
低哑的女声及时出现打断了她的动作。
许亦深身子一僵,缓缓转头。
包间设施不错,不过只能看见一半,剩下的有道帘子挡着,对面有人,还是两个。
窗帘透光来看床上躺着一位,另一个坐在床边。
节目组估计把她和凌欲白塞一间病房里了,纱帐朦胧,看不真切,只有隐隐约约的影子,许亦深却十分确定,躺着的女人,就是凌欲白。
那坐在床头的……
许亦深喉咙发烫。
倒影上,那人动作轻慢地将躺在床上女人的手抽出,握在手心里,声音细腻,向往道:“前辈,你很难受吗,眉头皱得这么紧。”
“我的信息素可以安抚你吗……”
话音落下的同时,丝丝红酒味信息素渗透空气,许亦深眼睛一凌,排斥地捂住鼻子。
床上的omega受信息素影响,脸色更难看了,泄出一声稀碎的声音。
而那alpha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舞,兴奋地一笑,低头往omega那凑去。
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。
就要肌肤相贴的时候——哗啦!
隔在两床中间的帘子被极重的力道扯开,在空中晃个不停。
手上挂着的吊水被强行扯下,垂在一边滴答滴答的砸着血珠。
带着愠怒的声音紧接而来。
“滚开!”
陈暮的动作猛一下停住。
她放下凌欲白的手,快速起身,冷冷看向许亦深。
许亦深的目光同样冰冷凶狠,好像还冒着在水里浸泡过后的寒气,冰刀一样威慑地往她身上扎。
“好巧,许老师这个时候醒了。”
对着明显被搅了好事的alpha,许亦深看向在她身边躺着的女人,有种强烈的愤怒感涌上。
是alpha被侵略领地的危机,与怒意。
她果然肖想凌欲白。
“……”嘴角单边挑起,alpha短促地嗤笑一声。
真可惜。
“是很巧,我该早点醒才对的。”
陈暮的目光更加锐利了。
她毫无表情地跟许亦深对视,空中红酒味信息素浓度更盛了。
她警告地看向许亦深,用信息素施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