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郁百思不得其解。既然虎敬晖在其中的位置举足轻重,那么他扶持的人就一定不是个泛泛之辈,少不了与李唐皇室沾上关系,否则刘金也不会与之合作。
可李唐皇室中,谁还有这样的野心、魄力、胆量去谋逆呢?
退一步来说,就算他们成功了,可他们的合作对象是莫度,这无异于引狼入室,到时候少不了得割让大笔金银、领土给突厥,若是让突厥形成以战养战的风气,即便复兴了李唐,又能如何?
幽州案的幕后主使绝不是个一心复兴李唐江山的人,而是个彻头彻尾的野心家。
可这样一来,阮清郁便更不明白了,虎敬晖为什么会帮助这样一个人呢?
此外,金木兰在这其中的角色又是什么?
明明使团案已经水落石出,但这疑问却越攒越多。
狄仁杰见阮清郁一脸困扰,便出言问道:“清郁,在想什么?”
“金木兰就是幕后主使吗?”
狄仁杰说:“从目前的掌握的证词来看,应该是的。”
“可是金木兰就这么轻易地服毒自尽了。”阮清郁揉揉头,理了理思绪说,“金木兰到底是什么人,我是说她在朝堂、在江湖、在突厥,有什么特殊的身份?否则一介平平无奇的弱质女流,为何敬晖会听命于她?此外,我觉得死在山里的女人不是金木兰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我检查过,那女人不会武功,而且铠甲也不合身。”
狄仁杰叹道:“你也发现了,这正是困扰我的问题。”
回到幽州,狄仁杰着手安排都督府各项事宜,阮清郁一介白身,便跟在他身边听着他发号施令,到了晚上,狄仁杰吩咐狄春找人收拾出来东花厅给翌阳郡主住。
阮清郁见没自己什么事了,正准备告辞,却忽然听到门外有异响,紧接着一道破空之声,一柄匕首飞了进来,钉了一张纸条在墙上,上面只写了两个字:小心。
阮清郁认出纸上字迹,立刻追了出去,在后院偏僻的角落,他拦住了来人——虎敬晖。
“你想提醒什么?”
虎敬晖说:“保护好大人的安全。”
阮清郁支着下巴问他:“你知道什么,却不能说?”
虎敬晖不说话,权作默认。
“我知道了,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。”阮清郁另提一事,“你的伤怎么样?”
虎敬晖浅笑:“没有大碍,否则我也不会深夜出入都督府。”
夜晚有风,阮清郁嗅到了一丝血腥气,便靠近两步仔细闻了闻:“你身上添了外伤?”李元芳那日给虎敬晖的是内伤,不可能闻到血腥气。
“你是狗鼻子吗?”虎敬晖错愕,又笑了笑,语气轻松:“皮外伤,没有大碍,你放心吧。”
阮清郁上下打量他,见面色红润,便没再多问:“我回去了,你保重。”
回到房中,狄仁杰一见他便问:“是什么人?”
“是敬晖。”阮清郁叹了一声,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,“他只说让我保护大人安全,多的我没问,他也不会说。”
“去休息吧。”
第二日仍不得清闲,幽州长史上报了一件事:天宝银号最近有大笔支出,囤积大量粮食,并盘下了一个仓库。
阮清郁正巧从街上买了点心回来,一边吃着一边进了正堂,听狄仁杰嘴里嘀咕着“天宝银号”四个字,顺口问了一句。
狄仁杰却忽然想通了:“我明白了,虎敬晖当初杀死赵传臣,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听到天宝银号四个字。”
阮清郁一听便觉得里头的水不浅,自告奋勇:“我去探探天宝银号。”还没等狄仁杰说什么,便转身离开了,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。
他确实急于离开都督府,回来的时候他刚好在院中看到了李元芳,对方直接拉住他大吐苦水:“你昨天就是故意先跟大人回幽州的吧?你是不知道,那姑奶奶太难搞了,伺候她还不如让我跟虎敬晖再打一场呢。”
阮清郁一脸爱莫能助,拍了拍他的肩:“保护李姓宗嗣,任务艰巨啊。对了,桂花酥挺好吃的,吃吗?”他展示了手里的糕点。
李元芳摆了摆手,一脸焦头烂额:“吃你的去吧,我还有事。”
为了防止李元芳找机会把翌阳郡主甩给自己,阮清郁决定先下手为强,给自己找个差事做。
天宝银号也是奇怪,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