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抚着,“不怕,我在的。”
背上的力度越来越轻柔,听着祁渊有力的心跳声,才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……
从那日之后,易笙变得越来越黏人了。
总是要跟着祁渊身后转,稍微一个不留神,转身就能撞上她。
趁着他愣神间,小丫头总是踮起脚尖在他嘴上作乱。
祁渊哭笑不得地戳了戳她额头,“怎么这么会占便宜啊?”
每次这时候,易笙就顺势拽下他的手,抱在怀里撒娇。
祁渊总是拿她没办法。
转瞬间,盛京因为冬天的到来披上了银霜,一个冬季快过去,易笙好像更瘦了。
祁渊手在她腰上量了一下,皱眉,“怎么又瘦了?”
易笙调皮地眨了眨眼睛,“腰细一点,你不喜欢吗?”
余光悄悄打量了一眼把在她腕上的手,目光沉了沉。
梦境之后她就想清了,楚钲下的不是毒,是唤醒蛊的药。
祁渊对她的膳食格外的小心,可谁能知道,易笙房里那批家具是用药泡过的。
平常人闻了对身体有好处,可易笙闻了,身体里的蛊就会慢慢醒来。
她想清楚的时候,已经过了一月余了,换了也没用,而且换了会引起楚钲的怀疑。
她的蛊是皇帝种下的,早在她娘肚子里就种下了。
皇帝害了祁渊的一生,皇后、楚钲,他们都是加害者,他们都该为他们四世对他的折磨付出代价。
所以她用毒压制住蛊,她知道祁渊已经有所动作了。
她的毒也该派上用场,只是,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那时候。
祁渊缓缓摇了摇头,“我喜欢你平安,太瘦了。”
易笙圈着他的脖子撒娇,“可我喜欢瘦一点。”
祁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不知拿她怎么办,眼神里隐隐有些忧心。
……
开春后,杨将军以祭奠亡妻为由,要回京。
入京前一夜,祁渊将易笙裹得紧紧的,不让一丝风吹到她。
易笙笑道,“你干嘛?”
“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“谁啊?”
祁渊确定易笙身上的披风系紧了,才牵过她的手。
“你爹。”
易笙愣住了。
“走吧。”
太傅府里老将军的部下都已经归属,事先联络了在城门守着的部下,顺利地出了城。
一路上,祁渊骑着赤影,护着易笙。
易笙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