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再醒来就是在医院,身边都是陌生人,医生、护士、问询的交警。。。。。。”
骆其添转过身来,酒杯里的酒只剩下一杯底,“之后的事情,就是你接到电话,来医院照顾我。直到我的伤好之后被拘留。”
骆小赛当然记得。
她接到那通电话,听到骆其添出车祸的信息,整个人都站不住,脑子里浮起的是骆其添血ròu模糊的身躯,十几岁的少女,遇到生死攸关的事,谁能指望她多么镇静。
一切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子里盘旋一遍,她意识才渐渐回笼,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骆其添虚弱的声音,让她一个人来,谁也别带。
医院病房里骆其添脸色灰败地躺在病床上,医生告诉她,骆其添受的都是外伤,骨骼和内脏都没事。她大大出口气,放心下来。
不知道为什么,骆小赛看着闭眼躺着的堂弟,总觉得从他身上看到浓浓的死气。她努力不让自己想这些,忙前忙后跑各种手续,竟没有腾出空闲询问骆其添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等她终于等到机会发问,骆其添却一句话不说。甚至出院都没有通知她。
更别提让她去看守所探视。
“你这个人吧,特别拧巴。”骆小赛递给堂弟酒杯,眼神示意倒酒,靠回沙发,“这些事儿,对我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?”
骆其添倒好酒,举到她面前,给自己续一杯。透过酒杯看他的脸,整张脸像被割裂一样,表情朦胧看不真切,晃动的酒渲染出的光波,让他看起来有种旷远、疏离的神秘感。
“怕我告诉颜旭?”
骆其添盯着酒杯,那副认真的表情,不知道还以为他在欣赏世界一流的艺术品。最后,终于下定决心似的,仰头一饮而尽。
他一边往酒杯里倒酒,一边斜睨着堂姐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眼神空洞虚无的可怕,“颜旭会不会早就跟房哲好了?”
“你说什么呢?”骆小赛一口酒差点全部喷到沙发上。
“颜旭高一的时候就喜欢房哲。”
骆小赛再次震惊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有一次,我无意间看到她的日记。”
“无意间?谁信,偷看的吧。”骆小赛撇了他一眼,重新正襟危坐,她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掰扯清楚。“不是,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?到底怎么回事,快快,你给说清楚点。”
骆其添根本不愿意多讲,言简意赅道:“颜旭暗恋他。”
骆小赛摸着下巴,咂摸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,“她暗恋房哲,谁都没有告诉,只敢写在日记里,被你发现。。。。。。噢!怪不得你那个时候突然向颜旭表白!”
她的食指要是能够得着的话,绝对要把骆其添的额头戳破。“心机boy。”
“不管怎样,人家颜旭最后不还是答应你了么?”
骆其添低下头,整张脸埋在阴影里,看不出表情。他的背后是客厅的落地窗,窗帘没有拉上,窗外的灯火辉煌印在窗上,像是一幅流动的水彩画,斑驳琉璃。
只听到他低低开口道,“为什么呢,为什么让别人送她回家,还暧昧不清地搞摸头杀那一套。”
第5章非她不可
骆小赛叹气道,“颜旭不是那样的人呐。她当时在跟你谈恋爱,即使没有多少人知道,她也不会跟别人搞暧昧的。”
骆其添的表情终于有些许变化,似乎再次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,他怒气上涌,冷哼道,“哼,没搞暧昧?没脚踏两只船?那她现在真的跟房哲在一起,又怎么解释?”
“为什么你没有当面问问她?也许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呢?”
骆小赛的这句话音落下,换来一室寂静。
这个问题,骆其添不是没有想过。在他痛苦不堪地躺在病床上时,在鼾声四起一人枯坐的看守所时,在即将踏上飞往异国他乡的飞机时,无数次的难以入眠的夜晚,他都在想这个问题,他错怪她了吗?
然而,当他从骆小赛口中得知颜旭跟房哲谈恋爱之后,那些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暗自发酵的悱恻情愫,霎时间烟消云散。独自咀嚼的情思,顿时显得苍白可笑。骆其添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
“已经不重要了。”骆其添喝掉最后一口酒,把酒杯放在酒柜上,脱掉西服上衣,一根手指勾着搭在肩膀上,另外一只手扯着领带,走向浴室,“IDontcare。”
等到骆其添从浴室里出来,发现骆小赛还窝在沙发上,他胡乱地擦了一把湿发,随手把毛巾扔到单人沙发上,坐下跟堂姐大眼瞪小眼。“还有事儿吗?”
骆小赛试探性地问道:“你这次回国,还走吗?”
“应该,不走了。”
“所以,你说,跟颜旭还没有正式分手,意思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说,我想重新追求她,你信吗?”
“骆其添!你!我就知道。”骆小赛直接站到沙发上,指着骆其添的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