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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佬（第2页）

蝙蝠侠没说话，但“不要得寸进尺”几个大字就差写在他脸上了。

“就帮我拿一下嘛。”安娜半求半哄道，“我腾不开手，谢谢啦，好心的蝙蝠先生？”

蝙蝠侠低头看着她，一秒、两秒、三秒…然后，他不情愿地站起身，到柜台处拿了几袋番茄酱，返回来放到托盘上。

“谢谢。”安娜眉开眼笑地撕开包装，将番茄酱挤到吃了一半的汉堡上，随口问道，“他为什么怕你？”

蝙蝠侠一顿，继而转向问题所指的对象——那个正因为他梅开二度的靠近而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年轻店员身上。

和传说中的哥谭梦魇四目相对，店员双眼一翻，终于得偿所愿地晕了过去。

安娜：“…………”

到底是这人心理素质太差还是这只蝙蝠给人的心理阴影太大？

蝙蝠侠转回头，平静地说：“所有人都怕我，他们本该如此。”

“是么？我就不怕你。”安娜吞下一口汉堡，撑着下巴道。

男人幽幽投来“那是你傻”的眼神。

“咳咳。”安娜清了清嗓子，拧开瓶盖喝了口对方稍带买的矿泉水压惊。

瞎说什么大实话。

不过话说回来…安娜借着灯光，再一次好好打量起对面的人。个子大，貌似很厉害，神神秘秘的，交流起来好费劲，说话的方式、行动的方式，眼睛凝视某件事物的方式，都硬得像块带钉的木板。

但似乎，又挺好说话的？

哥谭市民：？？？

“你似乎了解我的情况。”她开口道，“刚才我想解释，但你说‘你知道’。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们以前见过。”

“啊？”安娜皱起眉毛，努力回想着，“我怎么不记得？”

“很久之前的事。”对方淡淡地说。

“多久？”

蝙蝠侠垂下视线，没有吭声，显然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

好吧，那就换个话题。

“你为什么要拿仪器扫描我？”安娜不抱希望地问。

然而令她惊讶的是，男人这次回答了她。

“检查你的身体状况，以及记录你身体上的能量波动。”蝙蝠侠道，“这些数据能够帮助我预测你的移动坐标。”

“我的什么…？”

“移动坐标。”他出乎意料地耐心，“你的到来和离去都会给当时所在的空间造成磁场上的波动，即使微小，却依然存在。”

“因此，你每一次穿越时空的落点在理论上都可以被测量和数据化。即使现代技术达不到百分百的精密度，却能通过记录你曾经抵达的地方而锁定它们的位置——也就是坐标。”

在安娜眼睛越瞪越大的注视下，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男人继续道：“当达到一定数据的累积后，便可能建立一种算法，通过远程监控，我能够追踪、乃至于预测你未来的行踪。”

一阵良久的沉默。

“…天啊。”安娜长长吐出一口气，仿佛之前被什么憋住一样大口呼吸，“你是神么？”

“我是蝙蝠侠。”他回答。

靠。

牛逼。

太帅了。

一种浓浓的崇拜之情倏然涌出心底，犹如岌岌等待爆发的火山一般炽热难耐，安娜猛地起身，双眼冒出皮卡皮卡的光彩。

“大佬！！！”她脱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