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渚八成是从哪里知道了今天的拍摄行程,以为自己背叛他投诚了更年轻更有名的娱乐圈新贵!
祝无畔:你们人鱼都这么忠于脑补的吗?
他嗤笑一声,瞬间有了底气,气势满满地抬起下巴。
容渚不明所以地皱眉,心情复杂地看向这个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弯的乖张玩意儿。
只见白色海獭又从腋下的囊袋里掏了掏——抓出更大一把珊瑚糖,高高地举过头顶以便让它们从人鱼眼前划过。
然后啪地一声,将糖果大力拍在杂志上。
容渚:……
他感到了赤裸裸的挑衅。
直到海獭高冷地哼唧一声,顺着对方爪子指引的方向,容渚注意到被糖果压住的杂志内页上,一张熟悉的脸。
——不是宫谯是谁?
他一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:糖的主人是这位。
收回爪子,祝无畔明目张胆地观察容渚接下来的反应,却见他只是木然了一小会儿,很快又恢复了寻常的表情。
祝无畔:……
下一秒就听人鱼淡漠地表达拒绝,“我不喜欢吃糖。”
却是大手一挥将所有的珊瑚糖统统扫进了手心。
祝无畔心头一愣,又见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小盒子,从容地将所有糖果装进去,连落在地上的也没有放过。
“你也不准吃。”
人鱼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祝无畔:!!??
他现在想把珊瑚糖都收回还来得及吗?
一场乌龙有惊无险地结束,一鱼一獭再次恢复正常的生活。
只是人鱼的嘴角隐隐有上扬的趋势。
而海獭总是气鼓鼓的。
夜晚平静地到来,祝无畔依然拒绝那张梦魇一样的婴儿床,自觉地拖着枕头哼哧哼哧爬进盥洗池卧好。
动作熟练程度叫容渚语塞。
半夜,沉睡中的海獭再次被全身的烧灼感逼出满头大汗,蜷缩成小小一团。
祝无畔终于被彻底痛醒,白天的‘噩梦’再次重演。
他心道不妙:自己难道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?
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,倒是又惊又喜。
【恭喜宿主。】
祝无畔没好气,“恭喜我快挂了?”
负一似乎已经对他的说话方式免疫,【恭喜宿主即将有机会变回人形。】
话音刚落,祝无畔瞬间清明,连身上的痛觉都仿佛消散了很多。
终于做个人了!
他满怀期待地追问,“什么时候?难道是现在?”
盥洗池太小,他还得挪个地方。
【具体时间,我也不知道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