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一只孤注一掷的小龙,企图用最伤人的语气向外攻击,以保护内里那个弱小自己。
只见她矜睨地扬起头,眼神冷如刺,声音冷如深潭,
“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?”
然而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,江陵却感到了一丝心疼,他想,有一小片乌云将他的花田压住了。
顿了顿,他用温柔至极的声音,轻缓开口,眸中蕴含的情感几乎要将陈轻沉溺。
“陈轻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你跟我说说,好吗?”
陈轻心中一颤,几乎是恐惧般地垂下眼眸,不敢再与江陵对视。
她发现自己害怕江陵这种说话的语气,让她会不自觉的沉醉其中,忘记了抵抗。
“不好。”她企图用冰冷的语言刺退这个人。
这招从未失效过,屡试不爽,从来没有人被她用冰冷语言对待后还能继续贴上来的。。。。。。
“求你了。”
可江陵非同常人,他不在乎她的冷言冷语,只是用一种难言的疼惜再次说出这句话。
陈轻终于开始手足无措了。
她看似是一个冰冻三尺无人近身的人,可殊不知,冷漠就是她全部的攻击值了。她会的唯一一种攻击方式失效了之后,她瞬间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。
而江陵又何尝不知道这人是个只会伸爪子不会挠人的性子,眼下见她被自己逼成这副慌张模样,当下感到心中一片酸涩,叹了口气,终于是没再继续追问。
半晌后,缓缓伸出手,食指轻轻地拂过陈轻右半边脸颊,叹息中带着轻怜。
“还是肿着的。”
脸颊上猝不及防地接触到一阵似有若无的触感,陈轻不受控制地往后躲了躲,却刚好将低着的头仰了起来,正正撞上江陵的眼眸。
“你做什么?”
她声音有些发颤,那个被江陵手指划过的地方,好像徒然落下了几点火星子,隐隐在烧灼着那块皮肤。
睫毛微微地抖动着,好像一只振翅欲飞的水亮蝴蝶在扑闪着那扇羽翼。
蝴蝶展着翅膀,飞呀飞呀,一头撞进了江陵的心间。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猝然收回手,感觉视线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收到了无尽地挤压,无处停靠。
室内空调的温度太高了,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阵的发干。
“快敷敷吧。”
陈轻与他对视片刻,想说要他别多管闲事,但到底没说出口,最终垂下眼眸,言听计从地将滴着水的冰袋轻轻覆到了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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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她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震醒的。
甚至没有看清来电人是谁,就迷迷糊糊地接听了来电。
“您好,请问是陈轻吗?”
“嗯。”——带着惺忪的音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