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人病房里的布置舒适,空间却小,隔着玻璃隐约还能看见外面的人影。
江凯抓住了祁让想要抽出的手,微微抬头亲吻着他的下颌,声音低沉,
“不要管,不要出去。”
祁让看了眼锁住的门,正要说什么,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江副局长询问的声音,
“祁支队?”
江凯的身形一僵,瞬间没了反应。
祁让见他暴躁的面色想笑又不能笑出声,把头埋在他脖颈处,身子颤了两下,缓了片刻后才咬了咬他的耳垂,恶意的向怀里人身下握去,声音低哑,
“宝贝儿,还继续么?”
外面的地板上一片狼藉,玻璃碎片混着着血迹,看起来如同案发现场。
江副局长看向洗手间紧闭的门,犹豫后小心的敲了两下,
“里面有人么?”
一声闷哼响起,又被水声盖住。
江凯瞪了祁让一眼后,面无表情的将人推开,靠在了浴帘后的墙上。
祁让慢条斯理的冲了下手,随后捡起水池中一块没被冲走的玻璃碎片,在临近手腕的地方划了一下,见血珠渗在原本血迹上的位置后,才推门走了出去。
他的动作不假思索,江凯却看的皱了皱眉。
江副局长趁祁让开门时顺着缝隙扫了一眼,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又停在了他的手腕上,
“这是怎么了?”
祁让懒得回答,指了下自己的嗓子,又摆了摆手。
他疏离的态度太过明显,江副局长也不在意的随手扯过了一把椅子,坐下后脸色挫败的笑了一声,
“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我。”
祁让坐在病床边缘,双手抱在胸前的摆出了一副倾听姿态。
他心里没什么想法,不过顾及着江凯而已。
“挟持小凯母亲的那个毒贩,是为了报复我才去了那附近。”
江副局长的视线落在祁让脸上,声音里透着几分沧桑,
“为了身上这身衣服,我弄丢了爱人,疏远了孩子。若早上几年我可能还有一腔热血,觉得为信仰牺牲并不可惜,但是祁支队,我已经老了。”
“我没有做错什么别的事,我不过想让小凯出来而已。”
祁让的嗓子因说话太多而泛起灼烧痛感,他压了一下后才张口问道: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‘黑桃’真实身份的?”
江副局长一顿,
“今年秋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