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织田作——”
太宰治冲到织田的房间,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让旅馆停了电,他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形,只凭着对自己那间屋子的记忆,摸索着织田作的位置。
“别过来!”
织田作的声音极其刺耳。太宰治愣在原地。
“……织田作,怎么了?”黑暗里,太宰治听话地站在原地,“暴风雪来了,我们必需抓紧时间,躲到地下室里去。”
织田有些慌乱,他的怀里,床单裹着变成青蛙的孩子们。如果和太宰治汇合的话,他要告诉太宰治吗?
房间里的时间似乎凝固了。黑暗里,两人一时谁也没有开口。
外面的风雪声越发大起来,房顶传来“窸窣”的声音,柴柴吓得叫了起来。这声猫叫声惊醒了织田和太宰治。
太宰治:“织田作,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好吗?这里太危险了。”
迫切地想要得到织田作的答案,但却老实地遵守着“别过来”的要求,以至于紧握着拳头,由织田作的衣服制成的临时绷带,顺着肌肉的拉扯,将手臂拉扯得生疼。
终于,黑暗中传来织田作的声音。
“好。”
“歘——”
屋顶再也坚持不住,拦腰断开。雪花瀑布一样将织田作和太宰治分割开。太宰治几乎想都没想,借着室外雪花的反光,向着织田作扑去。
地面先是抖动起来,一个瞬间过后,地面布满蛛丝一样的裂纹。织田作和太宰治感觉到一股下坠的力量。
两人往地下落去。
太宰治没来得及思索,腰上一紧,整个人被提了起来。
但,织田作还在下坠。
太宰治脸色剧变:“织田作——”
·
织田捏紧怀里的被单。因为寒冷,变成青蛙形态的孩子们,陷入冬眠。
也许深处铺满了雪花,织田能够安全着落。但这并不意味着,可以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这缥缈的幸运之上。
或许坠落之地是深渊,或者之下是坚冰。但只要受一点伤,那么,危机便不会断绝。
织田头脑中瞬息间闪过诸多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