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不孝女,今日你在大理寺闹出这么多事情,看你父亲丢人,你是不是痛快极了!”
emmmm,这个感觉是不错。
不过——
“将军大人,你是不是老糊涂了,今日在大理寺怎么会是我让你丢人呢?”
苏融挺直腰板,佯装惊讶道:“今日我在大理寺一枝独秀,力挽狂澜,不但拯救了自己的名声,还在百姓中树立了光辉明亮的形象,怎么看都是一件为你,为将军府争光的事情啊!相反,某些人用卑劣的手段污蔑我,用肮脏的私心践踏将军大人的信任,那才是真正丢死个人!洪贱人,你说对不对?”
“我,苏,苏融小姐,这一切都是误会……”
洪锦荷被不经意点名,立刻泪眼婆娑地握着手帕道:“我之前与那朱富确实见过一面,但我根本就没在背后唆使他污蔑你,相反,当时见他在外信口开河,编造与你的谣言,我还义正言辞地制止过他,可没想到的是,今日他在大理寺中却想要攀咬我,所以我才在人前慌了神。”
言下之意,这件事与我无关,并且我还是个好人啊!
对此,苏融弯起唇角,看着洪锦荷满脸温和道:“你,当我傻吗?”
洪锦荷蓦地一噎:“……”
苏融开启连珠炮模式:“你说你没叫朱富污蔑我,那你在大理寺盛大人面前怎么不那么说?你说你只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,可你一个深宅妇人,好端端地怎么会和朱富这样整日缠绵烟花柳享的人见面?难不成是你洪锦荷又寂寞难耐,重操旧业了?”
“姐姐,你怎么能这么说!”
苏诗雨急得俏脸涨红道:“爹爹英明神武,世间男儿都无法与之媲美,我娘对爹爹又是情根深种,怎么可能生出别的心思呢?”
“那谁知道呢?”
苏融摊摊手,坐在椅子上道:“那是你娘又不是我娘,我娘可是永昌伯爵府的嫡女,如果她在天上看见我爹为了一个贱婢这么欺辱我的话,一定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爹,必定要将他大卸八块,开膛破肚,肚……”
“够了,你不用再对我阴阳怪气了!”
苏高武终于受不了地站了起来,咬牙道:“是,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对不住你,可是苏融,我希望你明白,在大理寺中我之所以砸晕了朱富,不但是为了洪锦荷,更是为了咱们将军府的名声。”
因为庶出陷害嫡出,还闹得整个京城风云变色的事一旦被坐实,那第二天在朝堂上,口齿犀利的言官一定会将苏高武参个底朝天。
甚至叫他丢官都有可能。
所以,与其说苏高武在大理寺是保护洪锦荷,不如说是保护他自己更为来的贴切。
而苏融自然知道这点,可是知道归知道——
“爹爹,你护了自己,难道对我用一句对不住就想草草带过了?”苏融冷笑着反问。
“你!”
苏高武不可置信道:“苏融,我可是你的父亲!”
“但你可不是时时将我当成你的女儿。”
苏融平淡如水道:“爹爹,你可以仔细好好想想,从娘离世后,你来见过我几次,每次见我是否都是为了向我兴师问罪,甚至这次,如若不是小舅舅来府中救我,如若不是佳林县的百姓千里迢迢来为我作证,只怕我已经在全京城中的唾骂声中,被你的小妾和你的庶女,几块板子封死在了后院之中。”
“有事钟无艳,无事夏迎春,这是你做父亲该有的样子吗?”
“……”苏高武语塞着说不出话来。
因为他本以为,自己带着苏融回府后,只需说几句软话,苏融便可以像小时候那样将一切忘记,继续做他的好女儿。
可没想到,不知何时,苏融竟然已经对他如此仇恨。
于是坐在椅子上灰败着面容,许久后,苏高武终于道:“好吧,这次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说,我会尽力补偿你。”
“是吗?”苏融弯起唇角道:“那我要的补偿就是将苏诗雨和她这个贱人娘赶出去,让她们一辈子都不许再回将军府!”
“这,这怎么行?将军,诗雨可是你的亲骨ròu啊!”
“呜呜呜爹爹,诗雨不想离开你,诗雨从小便以爹爹为天,如若要诗雨失去爹爹,那诗雨宁愿去死!”
苏诗雨梨花带雨地说着,话音落下,就要去撞墙。
好在苏高武及时拦下了可怜的小女儿,也生气地看着苏融道:“你这个孽障,这可是你的妹妹和你的姨娘,你叫为父怎么能罔顾人伦,将她们从家中赶出去?”
“不能吗?可是爹爹刚刚不是说什么要求都可以让我说吗?”
苏融睁着无辜的眼睛道:“算了,既然爹爹不接受我提的第一个补偿,那我就大发慈悲换一个,我要从将军府中搬出去,自己住在自己的地方,并且,我还要将娘生前给我准备的所有嫁妆都搬走,这个没什么问题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