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前也是温柔娴淑、不善言辞的女子,这些年韩恣行年岁渐长,愈发能惹事,饶是韩氏再怎么没脾气,也被这个弟弟生生磨成了个被逼急了能训人的性子。
“你小舅舅又在外头同人争吵,若不是侍从拦着,险些跟人动手。”
陆夕眠乐了,“没打起来呀,小舅舅吵赢了吗?”
韩氏瞪她,“他是无赖,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也张嘴闭嘴就是吵架打架的?”
陆夕眠撒娇地抱住韩氏的胳膊,“阿娘,我错啦。”
韩氏看着少女那张讨喜乖巧的小鹿瞳,攒起来的火又轻而易举地被浇灭。
她叹了口气,恨铁不成钢,“成天只知打架喝酒,没有一天不给我添堵的。”
她把韩恣行带回来后便没理他,听下人来报信说小韩爷人回了小院后脾气未消,关在屋子里生闷气,谁说话也不理。
韩氏拿这个不成器弟弟没办法,干脆放任他自生自灭,只要不出门就好。
陆夕眠笑了,“小舅舅是大祸不闯,小祸不断。往开了想,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呢。”
韩氏瞧着女儿伤病一场,心胸倒是比往常要乐观了许多,心中也安定下来。
“阿娘你有问这回是因为什么吗?”
韩氏拧眉,“问他话他不说。”
陆夕眠若有所思,“这样……”
“算了,我再去瞧瞧他,你梳洗一下,等会我陪你用膳。”韩氏走了两步,眉头蹙起,又回头嘱咐道,“下回大房的人再来,不必为了我忍耐,她们再找茬,你就找人打出去,别委屈自己。娘没关系的,知道吗?”
陆夕眠从小就性格乖巧,不会同人吵架,韩氏护着她长大,总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女儿会受大房人的欺负。
“阿娘且去吧,他们刚从我这吃了亏,应该不会来了。”陆夕眠乖巧笑道。
而且她现在也不是以前那个陆夕眠了。
用过了午膳,换了药,陆夕眠又小憩了一会。
忍着疼痛是一件十分耗费体力的事,她需要休息。
等再睁眼,日头已经发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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