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明德一把拉开耳门,差点儿将拉着门框的柳如莺拉倒。
他朝门外左右看了看,确定无人才侧身让两人进门。
一进门便被追问,“你们祁家知道些什么!”
“祁家不知什么,所以前来柳家问问,再动身去衍州查清。”
柳明德看着这个个子不高的小姑娘,说话还藏着掖着,有些烦躁。
快步往前走去,“跟我来。”
祁岁欢和霜盼跟上,柳如莺则跟在祁岁欢身旁,对她满是好奇。
“祁家?祁家很厉害吗?阿爹听到的时候,腾的就站了起来……”
祁岁欢侧头看着这个满眼好奇的姑娘,心生好感。
“祁家厉不厉害不由我来评说。”
柳如莺眨巴着双眼,似懂非懂,“那应该是厉害的。”
祁岁欢被她逗笑,她每问一句,祁岁欢都会有所回应,闲聊几句便到了书房。
柳明德拿出一个上了锁的箱子打开,从里面抽出几张信纸。
“这些是阿爹被冤枉前最后送来的信件,里面明说了事情有蹊跷,但当我们收到信件时,阿爹已经被靖刑司下令斩首……”
说到这里,柳明德既是悲伤更多的是愤怒。
“我阿爹做人正直,行事光明磊落,他绝不会与官员结党营私!”
祁岁欢点头,伸手拿起桌上信件一一打开,上面写了柳荇的悲壮,还有事情的蹊跷之处。
“柳刺史为人如何,祁家知道,便是因为知道,所以派岁欢来查清其中冤情。”
听得她言,柳明德心中怒火歇了几分。
“你打算怎么查?”
祁岁欢一一翻阅信纸,“明日我们会前往衍州,事发在衍州,这些信件可以给岁欢带着吗?一定归还。”
柳明德看着眼前的小姑娘,那可是他现在唯一的证据。
“我与你同去,这可是我柳家仅有的证据物件。”
祁岁欢将信件放回桌上,“柳家主能同去更好,只是此番为秘密行事,我们不得太多人。”
柳明德将信件收好,“自然。”
一旁的柳如莺既紧张又迷茫,“阿爹!莺儿也要去!”
她知道的不多,每次都是从长辈口中得来只言片语,阿爷的枉死,她最为在意。
那可是最疼爱她的阿爷,怎会结党营私呢?!
柳明德摇头,词严面令,“不许!你好好待在家中,你阿娘还卧病在床,需要人照顾……”
想到自己夫人,本面冷严肃的他,也不由得心头一软,抬手拍了拍柳如莺的肩。
“记得一定要好好照顾你阿娘……”
柳如莺在听到要照顾母亲时,想要跟去的心也渐渐淡了些。
“莺儿一定会照顾好阿娘!阿爹放心!”
柳明德紧绷的脸松了松,侧头看向祁岁欢,“天色太晚,祁小姐可有寻得落脚处?不如在柳家先住一晚?”
祁岁欢躬身谢过,“劳烦柳家主了。”
“你为我柳家而来,不算劳烦,”柳明德催促了一下柳如莺,“莺儿,你带祁小姐去客房。”
“好!”
柳如莺领着祁岁欢两人去西厢,路上柳如莺欲言又止。
祁岁欢知道她想问什么,只是不想告知罢了。
既然柳明德不想这个女儿知道太多,那就不能由她来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