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同龄接触比较多,相比起其他人要熟悉一些。彼此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性格,这种时候一般都不会互相伪装。
宋时遇语气倒算友好:“你睡不着?”
季晏清平静道:“头疼失眠而已,习惯了。”
他手上拿着安眠药和止痛药,都还没拆封——可能是之前拆过的一盒已经被吃完了。
宋时遇友情提醒:“有些药还是注意点,不要混着吃比较好。”
他轻轻一撑墙壁身体站直:“不过最近有什么事情让你压力那么大?我还以为这一年里你锻炼的无坚不摧了。”
本来是的。
季晏清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步调,把自己的时间用工作和社交填满。他宛如可以连轴转的完美机器,能够将一切都处理的让大多数人满意。
利波斯内大多数特招生对他的印象都是正面的,和对其他人的感觉大不相同。
但…只从前几日从陆氏庄园回家以后,他的日常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动。
他开始失眠,对周围环境的把控力下降,并且总是隐隐约约的感到不安。
这种不安在知道栾安要成为纪惜时的教母之后就愈发强烈。
但,为什么?
季晏清无法理解。
栾安以维护家族的利益和名誉为重,常理来说不会关注纪惜时这样的特招生,纵使她再过优秀。
陆理事长和她达成了交易,毋庸置疑。
但是这些对季晏清的影响并不大,公益事业再加上纪惜时本人的事迹,放在互联网上也只会收获夸赞。
对于他来说是利大于弊。
正是因为理智地这么思考过后,季晏清才会觉得自己的心慌很奇怪。
上次的梦就已经足够荒诞,季晏清无法容忍自己会展现出那样不可控的模样。
如果纪惜时成为自己的妹妹,大约就不会有那样的……意外发生。
宋时遇轻轻哼了一声,为他找了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:“或许等栾女士走完收养的流程,你就会好多了。”
宋时遇的声音在夜色中弥漫,有些虚幻:“……说不定,只是不适应家里多了一个新成员呢。”
在元旦晚会到来前的这段时间,纪惜时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会长助理跑了两个。
因为做季晏清的助理能让人忙到精神失常。
光是工作中的关于竞赛的这部分,不仅仅需要统计人员,需要安排老师带队,有些比赛在别的城市举办要联系专车接送。
其中的事项复杂到纪惜时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好几个人,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需要请教季晏清的事。
不过季晏清今天不在主席办公室。
助理学长说会长这时候应该在s级的休息室,可以去那里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