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没了继续附身看人类求生的性质,眨眼间便消失在房间内。
这个时候弹幕才心有余悸的重新活跃起来。
「你们感受到杀意了吗?刚刚好可怕,我以为怪物要弄死时予了,但是不知道为啥最后又放过他了。」
「现在没死也离死不远了,怪物估计还没玩够呢吧。」
「你们想想,陆终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就是等于,当着怪物的面,告诉怪物,时予有杀他的想法么?那后面时予还怎么活啊?」
「可是美人不一定是这么想的啊,他一直都没有说过好吧,刚刚那些都是陆终说的,这不是害我美人呢么!?真无语。」
「我老婆啊怎么这么可怜,还遇见坑队友呜呜呜,我老婆啊……」
「我早就说他活不过这个副本,现在不管他是否触发死亡条件,怪物最后都会弄死他了。」
「啧啧啧,漂亮的短命鬼哦……」
…
时予清醒过来的时候,脑袋疼得如同让压路机反复碾过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。
身下是冰凉的地板,时予撑着身子起来,领口倾斜,露出半片锁骨。
没记错的话,他在钻冰箱墙洞的时候看见后面闪过一道黑影,然后就没然后了。
他晕了。
但他现在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,还是刚从地上爬起来的,腰酸腿僵,也不知道躺了多久,而且下巴两边还疼。
时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下巴,轻轻吸了口气,走到卫生间去照镜子。
镜子里清楚的映出时予腮骨两侧的样子,是那种被人用三根手指使劲掐过之后才可能会留下来的痕迹。
他皮肤白,那三处指腹大小的淤青就格外明显。
时予打开水龙头,洗了把脸,双手撑在洗手台两侧,掌面骨线直直绷起,他看着镜子里自己。
他半张脸都是湿的,被打湿的头发抱成一缕,有些柔软又略带凌厉的垂在睫毛上方,发尖缀着水滴,晶莹剔透,随着长长的睫毛一起煽动,将落不落。
一双浅灰色的瞳孔里映着他自己,再往深处是被他藏在眸底的不爽和怒意。
过了好一会儿,时予压着心里的情绪,闭上眼,舌尖抵了下唇角,随后牵起一抹轻嘲。
他找到了陆终,对方看见他后眼里闪过惊讶,"你这脸上?"
时予的情绪看起来很不好,满脸病恹,"问你个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