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吧。”
祁岁欢靠着床头轻轻喘息,“王爷恕罪,但此事确实有些麻烦,还需尽快安排……”
听着她如此客气的话语,沈宴景莫名有些烦躁,“行了,你说吧。”
祁岁欢还以为她自己的身子不成事儿惹得他不快,急急开口:“劳王爷派人去一趟炆阳,在炆阳西山有一矿山,那里被当地官员藏了起来……”
话说到一般,祁岁欢心头急促,轻轻舒缓几下。
沈宴景以为她又不舒服,“你慢慢说,我不急着走……”
话刚说出口,才知自己方才的言语究竟有多轻,好似生怕一个重字便会吓着她……
如此诡异的举止,令他有些懊恼,究竟是怎么了……
还未等他细思,祁岁欢已经接上方才的话题:“那座矿山底下有一群无归百姓被关了起来了,被强制日夜开采金矿……王爷、王爷只需派人去作内乱,便能引出这件事……解救受苦百姓,收回矿山……”
沈宴景的眉头自她说话开始,便从未松过,“你怎知那里有矿山,如此大事,朝中不可能无人知晓……”
“岁欢自有办法查到,那座矿山是太子殿下的人在操持,王爷务必小心行事……”
“又是太子……”
祁岁欢气息有些急促,胸口起伏强烈,眼皮很重,随时都可以睡过去。
沈宴景见她已经缓缓闭上双眼,额上冒出细汗,沈宴景伸手将她的面纱取下,只见她面容潮红,心中一紧,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。
手中顿时滚烫,“发热了!”
“姐姐!”
祁岁安直接趴到床边,伸手便将祁岁欢的手抓住,连以往冰凉的手此时也烫得很!
“霜盼,快过来看看姐姐!”
霜盼自身后跑进来,沈宴景起身让开位置。
看着她面色潮红憔悴得不成人样,沈宴景不禁有些担忧。
“需要什么药材,我去药庐拿。”
霜盼正在祁岁欢诊脉,闭着双目仔细探查。
“小姐的病急不得,只能慢慢调养,这个月都不能走动太久,要静养。”
柳如莺坐在床头,慢慢将祁岁欢的身子放平,“静养……那是不是不能再动脑子了……”
此话一出,房内寂静一片,只有祁岁欢急促起伏的气息。
沈宴景转身走出房门,“让她放心,本王会好好调查矿山一事,至于后续的事情,等她病好些再说,不急。”
“是……”
沈宴景出了小院儿,自后山离开。
一夜未眠的他,也不觉累。
回到王府,立刻安排秋河亲自去一趟炆阳。
炆阳与京城来回时日左右,若是秋河日夜不停歇,应当能快上一两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