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户部那边,可有什么新的进展?户部尚书如何,还有吏部尚书那边,肖锦年做到哪步了。”
秋阳站在一旁,一一禀报。
沈宴景将桌上搜查来的案录全部看了一遍,以朱砂笔画出其中不同之处,再在另一张纸上,将两边不同之处写出标明。
随着秋阳后来接连送来的不少卷轴,沈宴景一一查阅,他不能去户部查,以免被人发现了他所查之事。
最近两部的人都紧张得很,每次沈宴景一去两部,那些官员立刻噤若寒蝉,根本不敢多说一句。
两部尚书早已被革职查办,大部分有牵连的官员全部被吏部记录在案,肖锦年这几日也是忙得很。
至于吏部尚书,肖锦年好似已经抓住了他的小尾巴,只需要多注意一二,便能追到破绽。
更有靖刑司郭达一案,他做下的买卖官职的事情,其中定有吏部尚书的手臂,只要沈风遥那边加大力度,就能盘根抽丝。
沈宴景看着桌上这一堆的案录,紧抿的双唇噙着几分寒冷。
没想到平静了这么多年的京城,竟然因为一个女子,而扯出这么多的案件来。
别说自己的父皇毫不作为,整日只知享乐兴建行宫,就连朝中官员都如此腐败,恨不得将百姓抽干血。
这样的朝廷,毁了更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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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三日,京中一直有传言。
说那才来半月的祁家小姐,中毒不治身亡。
还有说只是病倒,但命不久矣。
小院儿闭门谢客五日,只有那几个熟悉的人每晚都会前来。
而郭达的案子,已经渐入佳境,虽前来状告的七家人都已得到清白,但还有一些陈年老案,和祁岁欢没查到的盘根错乱。
沈风遥这两日忙得很,每日早朝上呈处理好的案件时,都能得到皇上的嘉赏。
至于沈宴景,将两部所有的勾结明细记下,上呈时,龙颜大怒。
户部尚书与工部尚书被贬入大牢,只待沈宴景将一些杂碎之事查清,大理寺三司也盘查之后,便要定罪。
只是翰林院中备选官员没有几个能当大任,所以三司三首可能暂不会换。
祁岁安此时正给祁岁欢汇报这几日,他们所查所得。
祁岁欢坐在摇椅上,仰头看着那飘落的树叶。
“很好,南辰王爷那边,郭达还没开口吗?若是郭达不开口,即便肖大人查到一些什么,也难以落实。”
祁岁欢想起那夜,她让李鸿去一趟吏部尚书府,只需放下一书信便能让他露出马脚。
那封信中,只是写了简单八个字,便让他慌得连夜去信苏怀望。
也是因为他的信,让李鸿跟着那送信之人,找到了造木工坊,在那里李鸿看到所造的木头都运往在建行宫,顿时领会祁岁欢的意思。
既然要闹,那就往大了闹!
听着祁岁欢解惑,祁岁安不禁问道:“姐姐写了哪八个字?”